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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九月在打浦桥喝茶那会儿，听隔壁桌俩中介吹得天花乱坠，说世纪公园那片的代孕团队成功率九成九。我撂下茶杯就托人牵线，想给老家表姐探个路。没成想这坑挖得比黄浦江还深。
第一步：装模作样查资质
西装革履的经理甩给我厚厚一沓文件，红章盖得跟窗花似的。"咱们双律师担保，三甲医院合作！"他敲着墙上的执业许可证复印件，我眯着眼瞅见发证单位落款是某省畜牧局，当场差点笑喷。出门拐进打印店花五十块做了套更唬人的，连南极科考站合作章都给p上去了。
第二步：报价单里的猫腻
签合同前说好打包价六十八万，等姑娘促排卵针打完了，财务突然抱着pos机冲进病房："姐得加钱！"甩来的新单子看得我手抖：
- 胚胎冷冻费每月两千八
- 营养师巡房费每次五百
- 连抽血用的棉球都单算五块钱
更绝的是中介指着合同角落一行蚂蚁大的字："突发医疗状况另计费"。那天表姐突然喊肚子疼送急诊，结账时多掏十二万——说是"珍贵胚胎保管费"。
第三步：出事后玩消失
孕22周羊水破那晚才是真现原形。表姐夫疯狂打所谓24小时紧急电话，对面彩铃唱完三遍《好运来》直接关机。冲到他们浦东办公点，玻璃门贴着"消防整顿停业"，透过缝看见里面电脑主机都没搬走。后来听清洁工说这些人精得很，孕妇满三个月就换地方，连办公桌椅都是月租的。
上周在闵行城中村撞见当初的客户经理，这货蹲在沙县门口啃拌面。我揪着他领子问良心，他吸溜着面条嘟囔："上个月刚被黑吃黑，老板卷了医疗款跑缅甸去了。"据说现在改行在快手教人防代孕诈骗，评论区全是骂他演戏的。
表姐如今在老家养鸡场帮忙捡鸡蛋，说见着椭圆的东西就腿软。我床头柜还压着当时偷拍的假合同，当失眠数绵羊不管用时就拿出来瞅两眼，比安眠药好使。
